艺术记录了人们追求真善美的历程,也丰富了人类的文明。而佛教在雕刻、雕塑、书法、绘画、文学的展现,更深刻融入中国悠久的文化中,为众生开启一扇美丽的艺术之窗,透过这扇窗,将亲见万德庄严的华藏世界,般若性海。








  
     

法相聚珍
──馆藏北朝佛教造像

文/中台世界博物馆提供

中台世界博物馆201C展厅

  源自印度的佛教艺术,于两汉之际,随着佛法东传,与华夏文化交会,北朝时,首绽光彩。

  自汉以降,历三国、两晋、五胡十六国,纷乱的中国北方,由鲜卑族建立的北魏王朝所统一,带来百余年的安定,其后复有东、西魏与北齐、北周的分裂。历史上,四至六世纪建于中国北方的五个朝代,统称为「北朝」。北朝诸帝和权贵多崇佛护教,支持建寺凿窟,上行下效,百姓造像祈福,蔚然成风,雕铸佛像之风弥盛。

  北魏版图与西域毗邻、与南朝接壤,多元的文化交流,孕育出饶富特色的时代艺术风貌。

西域风尚

  北魏皇室支持的大规模造像活动,集中于国都平城及其周边,以云冈石窟的开凿最为著称,「昙曜五窟」为早期造像代表作,气势恢宏,西域艺术色彩浓厚。风尚所至,各地竞仿。从馆藏北魏太和年佛坐像可探其貌(图一)。佛内着僧祇支,外披右袒式袈裟,衣缘略搭右肩,左臂衣纹分叉若燕尾状,服饰表现样式和云冈二十窟大佛相仿,犹见西域造像遗韵。唯大佛的深目高鼻,在此转为娟秀的五官,体现太和年间汉化之际,造像风格的逐渐转变。

汉式风格

  北魏虽由鲜卑族所建,但力推汉化;太和十八年(494),迁都中原文化古城洛阳,加速汉化步伐。影响所及,造像风格为之一变。南朝文士崇尚的「秀骨清像」之貌,与「褒衣博带」服式,成为北魏晚期造像主流样式,并延及东、西魏早期。

  汉化后的审美时尚,可从馆藏东魏佛三尊像领略一二(图二)。主尊佛形貌清瘦,着宽袍广袖的「褒衣博带」式袈裟,胸前系带打结,二胁侍菩萨亦换上汉式衣冠,流露出南朝艺术清秀温婉之气韵。

  历史之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公元534年,北魏一分为二,东魏、西魏,继之以北齐、北周,朝代更迭,各据一方,日趋统一的造像风格,随着王朝的分裂,地域特色转趋明显。继北魏之后,北齐佛雕开创新风,辖内河北、山东等地,造像类型、题材、样式等,皆呈现鲜明地域特色。

单体圆雕

  北齐山东地区圆雕立佛盛行。佛像多着右袒或通肩式袈裟,神情静谧,身姿挺拔,袈裟质轻贴体,身躯轮廓隐微可见。此种简练风格亦见于馆藏北齐佛立像(图三),简洁流畅的衣纹,顺着身躯结构起伏,袈裟福田相以红彩绘出。雕绘巧妙结合的独特艺术表现,为北齐造像特色之一。

北朝佛教造像
图一:北魏太和二十二年(498)
   赵兴造释迦像
图二:东魏 兴和二年(540)
   比丘□满造释迦牟尼佛像
图三:北齐
   佛立像

镂空透雕

  河北地区多汉白玉佛雕,盛行半跏思惟像、双尊像,及背龛式造像。其中,「双树背龛式」造像当属最富时代、地域特色的造像类型,图像内容丰富,多作镂空透雕表现,馆藏北齐佛三尊像为经典之例(图四、五、六)。

  全作量体宏大,集浮雕、圆雕、透雕等多种技法,并施彩贴金,技精艺绝。尤具特色者,在于透过巧妙布局,诠释佛法深意。

  主尊佛慈颜含视,双手结印,彷佛正殷殷为众生说法;胁侍菩萨,擎莲持瓶,端身挺立;座前双龙护卫,回首顾盼;百八菩提叶构成树形背光,象征佛为说百八法门令断百八烦恼;叶间透雕六层,意寓菩萨弘誓六度;背面二弟子像,呼应正面一佛二菩萨像,体现佛法大小乘相融之意。为「寓教于像」、「以相表法」的经典之作。

  北朝,胡貌汉衣下的时代风华与风格递嬗,千年古佛见证了此期文化冲击与交融的历史。

  随着佛法流布中土的佛教造像,历朝历代各具特色、各展风华,在中国艺术史写下浓墨重彩的一长笔。任千载寒暑,尊像庄严依旧。盛世佛缘,法相聚珍。中台世界博物馆馆藏汇聚历朝造像珍品,期盼大家亲临,透过佛法艺术化的视野,认识佛教造像深厚内涵。

北齐佛三尊像
图四:北齐
   佛三尊像(正面)
图五:北齐
   佛三尊像(侧面)
图六:北齐
   佛三尊像(背面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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